纵深倚月

被屏的文请私我

【蔚金】共振

-姐妹无差only,其他一切为cb向-

-ooc,包含我流角色解读-

-是关于蔚当上执法官以后的故事-


这是那起事件的几个月之后了。


蔚巡逻在皮城的街头——是的,巡逻,她穿着执法官制服,凯特琳说姑且为她找一个安身之处,一个恰当的职业选择。蔚没读过什么书,只剩一身好功夫以及脸上唬人的刺青,这倒是很适合用于“暴力执法”。总而言之,这是街头巡逻的第四个月了,她很快就要转正。


并非一定要来当这里的执法官——她也曾想过别的出路,但还有什么能既让自己安身又能借上城充裕的警力向“那群人”复仇?而且自己对祖安的熟悉程度也为警备队所重视,或者说利用。有凯特琳大小姐作担保,她这个“投诚”的底城人并未遭受多少怀疑,杰斯也继续将海克斯科技拳套交由她来使用。


蔚,皮城执法官蔚。不知道自己已故的朋友们会不会赞成这个决定,还有那个小疯子。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紧,自那一晚将海克斯炸弹轰向议会厅以后,金克丝大摇大摆地离开,然后销声匿迹,每一条街上都挂着蓝色麻花辫少女的通缉令,即使这几乎等于无用功,在这紧张的局势下,通缉令总被撕成碎片淹没在祖安的人群中。她也有去祖安调查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打探过消息,但得到的结果总是“没人知道”,见鬼,如果真的没人知道,她又是怎么隔三差五往上城投放几个精致的小炸弹的?杰斯看了都说这犯罪者的智商和创造力异于常人且心狠手辣,爆爆,我该为你骄傲还是为此感到愧疚?



深更半夜,皮城人正享受着月光下的安眠,路上已经没有人的身影,连老鼠——或许都不敢在凶悍的她眼前出现。蔚漫无目的地行走着,或许她是期待发生些什么的。她不想有人受伤,但如果有多一些事故出现,或许就能找到多一些,那个狡猾的疯子留下的痕迹。


滴答,滴答。

凌晨三点的钟声本应该敲响,但城市中心那座钟楼里的钟似乎卡壳了。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精密的海克斯科技测算下的大钟并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她朝钟楼跑去,鬼使神差地没有通知其他的执法官。


钟楼通常有夜班保安把守,但蔚前来的时候却连巡逻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大门也毫无防备地大开着,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紧张地握紧拳头。今天没戴拳套出来,可现在也不方便回去拿了....拜托,希望事情不会变得太糟。她踏进大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在几束灯光下被五花大绑着酣睡的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蔚拿出配枪警惕地环绕四周,在地上发现一些金属装置,配上恶劣的涂鸦——是那家伙的催眠弹。


蔚犹豫要不要叫醒守卫们一起上去查看,但她又担心打草惊蛇,于是她独自压低脚步向楼上走去,当然,只能走一旁的楼梯而非搭乘精密显眼的电梯。希望到达的时候犯人还在,她心中祈祷,不知是为了海克斯为了皮城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滴答,滴答。

机械表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楼梯间,平时不起眼的声响现在却显得格外碍事,心理作用与客观事实协同影响着她的感官。碎步爬上钟楼顶,蔚从楼梯间向外侦查,海克斯核心还在装置中心闪着神秘的蓝光,她松了口气,但那里似乎有着比海克斯宝石更重要的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东西,一个女孩躺在倾泻下来的宝石光泽所覆盖的大理石上,她也是蓝色的。


金克丝就在那里躺着,辫子随意耷拉在地上,闭着的双眼周围有着很重的黑眼圈,瘦削的胸口缓缓起伏,均匀地吞吐着呼吸,背部微曲收拢双腿,她看起来毫无防备,一点也没有攻击性。她还是爆爆的时候,睡觉是“大”字形,蔚忽然想起她们同床共枕的儿时。


等一下,或许是陷阱。蔚只愣了一会儿遍回过神来,警惕地望向天花板,直至确认整个房间里唯一的装置只有那海克斯核心机械,没有麻袋,绳子,套圈,也没有触发型炸弹和机关。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而手表指针的存在感或许太强了让她无比烦躁。金克丝的听觉很敏锐,如果她注意到的话一定会醒过来,然而直到两个人距离只有一米远,唯一变化的也只有蔚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砰砰。蔚挪开女孩的工具袋,想着怎么样都能打赢,于是在一旁轻声盘腿坐下。


她很白,几乎可以说是苍白,手脚上都有云一样的纹身,但近看能发现这些云是那么沧桑,皮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泛红的疤痕。每一次见到她都感觉有新的不一样,从稚嫩变成熟,从成熟变疯狂,又从疯狂变成现在这样的安静入睡的女孩,仿佛一个学累了就休息的学工。蔚有些恍惚,轻轻拨了一下金克丝额前的发丝,熟睡的女孩眼眸微微颤动,睫毛上涂着一祖安的劣质睫毛膏。


或许是出自血缘的吸引——蔚听说过一种说法,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又分开一长段时间以后,再见面会有特殊的吸引力。自己的妹妹长得其实很好看,即使有着雀斑和糟糕的黑眼圈,她还是觉得妹妹很迷人,还好是个疯子,不然也不知道会是谁的未来的妻子。


“Vi....It's been a little cold.....”一阵风刮来,女孩冷不丁地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这把蔚吓了一大跳,狠狠从回忆被拉回现实。金克丝的呓语里还有她,她并非完全是金克丝——蔚自顾自地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爆爆说自己很冷,可是爆爆为什么要来到这座钟楼?爆爆是来履行儿时的承诺的,“总有一天让全城的人都要高看我们”,如今只有她还停留在祖安。


在正想着这些的时候,蔚下意识地躺下来,从背后环住女孩,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贴在妹妹的背上,精瘦的肌体抱起来手感并不是很好,但蔚只觉得她这段时间过得比以前更加差劲,至少希尔科那个混蛋活着的时候照顾她的成果是脸上还有婴儿肥,如今却几乎没有任何的脂肪,关节骨硌得人生疼。


“Powder...”蔚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将手搭在对方的腰间,那里往下几寸,紧身的牛仔裤上别着一个古铜色注射器,药液泛着紫色荧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把人捉拿归案以后一定要将这物件扣留下来,蔚暗暗地想。


滴答,滴答。

时间静默着流逝,没有给她太多休憩的余地。蔚近乎于认为这是祖安的天台有着炎热夏日的蚊虫了,然而大腿却忽然感到一阵刺痛,瞳孔一阵骤缩,随机浑身变得僵硬发麻。

......

金克丝扎了她一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因为此时她动弹不得,而金克丝挪开了她的手,从她怀里钻了出去。是麻痹针,多么简单的诡计。


“Oh...Vi. 我没想到是你。”她惊讶地笑着说。


“爆...金克丝,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自说自话,“我不是你的小蛋糕,也不是什么执法官,我是个大坏蛋,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呢?皮城的英雄,祖安的叛徒?”那紫红色的眼睛看着她,充满疑惑,看起来何其无辜,“你是谁,蔚奥莱?”


我是谁?我是谁?


“你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蔚现在也只有嗓子能动弹了,她吼道,“你还要害多少人?”


金克丝歪了歪脑袋,“没数过。噢...不,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人!你看,你的问题也没有意义,我随时可以云淡风轻或者痛哭流涕,这取决于你想不想相信我。”短短一句话如若拍成电影,金克丝此时做出了至少10个表情,然而却不是在演戏,她是彻头彻尾猖狂的疯子。“真可惜,你的拳套没带来,本来这会是很好的——配菜。”


金克丝捡起工具袋,轻巧地踩着身旁的架子和窗台沿跳上房顶的横梁,沿着作业梯爬下,来到层层加护的海克斯科技核心附近。“你好啊亲爱的海克斯宝石,我相信这次我们又能做一番大事业!”她旁若无人地拿扳手和黄铜针捣鼓着那在周密运作着的装置,偶尔迸发出刺眼的蓝色电光。“恭喜你赶上了我的收尾阶段。你瞧,这样就弄好了。”她像小女孩一样开心地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很厉害吧?蔚!”


蔚看不懂这种仪器上的操作,加之从未亲眼见过这个装置,在当初进门的时候的确未发现任何的异样。一定是什么不好的改动,那蓝光现在在蔚的眼里甚是邪恶。该死,搞不好是什么炸毁钟楼的炸弹,必须得问出来才行,她咬咬牙尽力不让自己听起来愤怒得像刑讯,“你做了什么?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砰的一声,金克丝跳了下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几天你们这有个倒霉的科学家实验笔记不见了。”


“你干的?”蔚想起来,塔利斯议员的合伙人维克托先生之前的确声称自己丢了一本重要的笔记,但小偷尚未被抓到。


“Bingo!”金克丝洋洋得意地说,“谢谢他的研究给了我新的灵感。或许,姐姐你听说过共振吗?”


“什么意思?”


“已知海克斯宝石先生会对生物的生命产生影响,只是如何控制他是一个难题,科学家先生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思路叫控制宝石的振幅与频率,我只是将这个想法进行了优化——然而我没有海克斯宝石啦,只能上来在这里做实验囉!”


金克丝趴在地上手肘撑地,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蔚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看见蔚挣扎着用力想起来,但却只剩脖子以上能动的滑稽样子,不禁哈哈大笑。然后,她又收住了表情,跨坐在蔚的身上,弯腰把头迈进蔚的颈窝——在这过程中她们的身子又贴在了一起,这是蔚没有预料到的,她听见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上城的香水味!”说的没错,蔚在皮尔特沃夫居住的这几个月里不由得沾染了一些“干净”的香气,但这并非一种自愿行为。“听我说,我不是...”


然而话音未落,金克丝就朝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蔚吃痛地叫出声,“你他妈的...我要叫警卫们来了。”


金克丝笑得更大声了。然后,她又低下头,这次是嘴唇,正正地贴在了对方的嘴唇上。再然后,她们舌吻了,蔚听到与之相伴的同频共振的心跳。

 

砰,砰砰。

金克丝咬破了她的嘴唇,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使上力了,她惊讶于自己并没有想将妹妹...疯子....罪犯,这个女孩推开的想法,手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像小狗狗咬到了心爱的带骨肉。

 

“你看,这就是共振。”


漫长的一吻结束,天刚刚亮,些微的日光透过窗户洒下,刺进蔚的眼睛里。金克丝起身,“你能动了,那么我现在不能和你纠缠,我刚刚是不是差一点点就被暴揍了?”


“我其实并不想伤害你......”蔚很想叫她爆爆,但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口,因为那代表她刚刚做了一件可怕的蠢事。


金克丝没有听,只是揣着工具袋叼着手枪坐在窗沿边,身后是将近300米的高空。


“只要发出足够的能量让人类的内脏和海克斯宝石以同样的频率和波长共振,那么总有一方会爆炸的哦,这是不是很有意思?蔚,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者凯特琳,或者我内脏衰竭也好爆炸也好的样子?那一定很像烟花!这座钟楼是最好最好的媒介,你看,它最高,又有那么大一个的钟,我在祖安都见不到呢!”


这个疯子想让全城的人都以这种方法遭罪。


“可是那些市民是无辜的!我会有我的办法让祖安和皮城平等,而不是像这样一次次的暴力冲突。”


“什么办法?联姻吗?哈哈哈!我曾经相信过你,但你不相信我。”金克丝的眼底泛着红,那是微光注射的后遗症,“金克丝根本不在乎,金克丝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谁,只是图个开心!”


蔚拳头一紧,堵在窗边试图控制住她。她抓住她乱动的手。金克丝长长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


“姐姐,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很开心。所以我把这个诡计告诉了你,嗯...祝你们'爆炸日'快乐!再见,亲爱的蔚奥莱!”

 

滴,滴,滴。

蔚完全被那些话语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才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地板上有个正在倒数的小炸弹。金克丝甩开她的手,一脚踹在蔚的肚子上,身体后仰着,于爆炸的火光中消失在蔚的视野里。


那只是一颗杀伤力不大的小炸弹,只是炸开了执法官的制服,但蔚又一次看着金克丝从自己的眼前潇洒地消失了。

 

警卫们听到爆炸声迟迟赶来,疲惫的蔚靠在墙上,只说让维克托先生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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